第034章
胡铮他们靠近河流,最好办法就是把车辆沉入水中,就算被发现打捞上来,也不会查到任何线索的。胡铮和李涛各自驾驶猛禽150和丰田面包车,很快开出树林,没亮车灯,直接开至河边。两人稍后开门下车,没有熄火,也未启动电子手刹,让车辆顺着岸边的坡度自行下滑。
他们把车窗都打开了,便于河水迅速灌入,加快车辆的沉没速度。他们注视车辆下滑的同时,迅速脱掉身上的战术装备,装入战术背包内,也包括突击步枪,只保留G19手枪防身。HK416A5突击步枪位于战术背包内顺手处,拉链开启三分之一,方便以最快的速度取出,防止河面上有埋伏。
丰田海狮面包车和猛禽150逐渐沉入河流中,只剩车顶可见,不断有水泡冒起。胡铮和李涛随即撤离,靠近长尾船,助力其退回河流内,最后顺势跳上船头。长尾船承载了将近二十人,略显拥挤,但动力却很充足,不久便快速驶离了河岸。船主对这里河道非常熟悉,始终没有开船头的照明灯,摸黑航行。
胡铮和李涛留在船头,警戒前方与两岸,暂时没发现任何异常。王强则坐在船尾,靠近船主,若发现对方有异常举动,果断击毙夺船。长尾船转过两处河湾后,胡铮听到了空中有直升机的轰鸣声,可暂时看不到在那里,遂果断示意船主靠边停船隐蔽。直升机肯定是边境警备队的,没想到搜索范围扩大至河流附近,长尾船的目标明显,很容易被发现。
船主没看到直升机,也未听到轰鸣声,主要是长尾船发动机的声响较大,影响听力。但他对王强等人还是很相信的,同时也不想被发现,毕竟这些人身份不明,可能会惹上更大的麻烦。他立刻操控长尾船靠向左岸,径直驶入茂密的芦苇丛中,关闭发动机,保持安静。
王强让大家都低下头,禁止交谈,希望能躲直升机的搜寻。直升机不久飞临河流上空,果然还是边境警备队的直升机,抵抗飞行搜索。好在直升机搜索重点是河流两侧的公里,打开探照灯不断扫照,搜寻任何可疑的车辆。胡铮他们幸亏将丰田面包车和猛禽150沉入河流中,连地面上的车轮印也进行了清理,除非对方进行地面搜索,否则很难发现。
直升机不可能遍搜河流两岸,确认附近没有可疑情况,不久便飞走了,很快消失在夜空中。船主又等了五分钟,确定直升机飞远了,这才启动长尾船的发动机,开出了芦苇丛。大约半小时后,长尾船驶入了湄兰河,沿河行进的三四公里,靠近一艘停靠在岸边的中型货船。
长尾船很快也靠岸,胡铮等人依次下船,然后通过舷梯登上了货船。王强和李涛率先上船,确定船舱安全,这才接应被救的同胞上车,直接进入船舱内。胡铮跟随船主最后上船,长尾船则交个一名水手开走,开往何处不清楚,船主现在变成的货船的船长,货舱内全是木材,估计得有大几百吨,船体吃水较深。
货船不久开出,驶入中心航道,加速航行。胡铮他们全部进入了船舱,留在甲板上容易引起怀疑,也妨碍对方开船。他们现在只能相信船长,但也需要保持应用的警惕,手枪不离身,暗中监视船舱的入口,发现异常马上控制,避免被堵在下方的舱室内。他们三人轮流警戒,战术背包始终处于顺手出,随时可取出突击步枪应变。
货船的船舱内有多个舱室,空间都不大,但安置被救的同胞还是没问题的,船长还准备了食物和饮水。被救的同胞都很疲惫,之前逃亡处于高度紧张状态,此刻终于放松下来,又补充了食物和饮水,不久躺在床上和地毯上睡着了。三名年轻女孩被安置在单独的舱室内,可以睡在床上,环境称不上干净,但远比关在地下室里强多了。
王强在三名女孩吃饭的时候,趁机询问了她们名字,其中竟然没有江雪琪,很是意外。不过其中一名女孩是江雪琪的助理,名叫张婷,憔悴的面容不掩清秀。她与江雪琪被分别关押,根本不知道后者的行踪,但肯定不在货仓的地下室内。另外两个女孩则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认识江雪琪,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。
王强没再多问,很快离开了舱室,让她们好好休息。他不久返回甲板,找到船长,询问抵达首都的时间,得知最快也要三个小时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。他不能完全相信对方,自然不会告诉对方具体地点,确保安全。他不想在运河终点码头上岸,那里昼夜都非常忙碌,而且人员复杂,带着被救的同胞上岸很显眼。
接下来的时间,胡铮三人轮流休息,始终保证有一人警戒,枪不离身。货船上除了船长外,还有三名水手,尽管后者很少来底舱,但小心不为过。凌晨五点多,王强来到甲板上,打了一个电话,然后找到了船长。他给了船长一个地址,要求货船在该处停靠,尽快上岸。
船长却摇头拒绝,解释该处码头水浅,只能停靠长尾船之类的船只,货船根本无法靠近。王强清楚船长肯定有办法,很快从背包内取出一包现金,放在对方面前,什么也没说。船长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收起了现金,点头同意了王强的要求。货船随后继续沿着固定线路航行,但速度有所减慢,距离王强所说码头还有三四公里左右。
王强没有回到底舱,就留在驾驶舱内,以防万一,越靠近目的地越危险。底舱内的胡铮和李涛都结束了休息,前者及时叫醒被救的同胞,让他们做好离船上岸的准备。李涛负责警戒,控制底舱的通道和出入口,等待离开。他们没有开灯,保持黑暗状态,船舱外的运河也是黑黢黢的,不时看到船只经过,红色警示灯闪动不停。
胡铮待在船舱内,手持船长提供的摩托罗拉军刀对讲机,方便与王强和李涛随时联络。他们的单兵电台仍固定在战术防弹背心上,拆装有些麻烦,遂留着战术背包内,暂不使用。他们目前基本已经摆脱了黑帮分子的搜捕,没有太激烈的对抗,手枪足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。
半小时后,胡铮感觉货船停了下来,船上有明显的晃动,应该是下锚引起的。他没收到王强的通知,继续保持待命状态,抬手示意被救的同胞安静别乱动,防止撞伤。他和王强与李涛已经获取了被救同胞的信任,大家都很安静,但紧张还是难免的,毕竟不知道为何停船。
胡铮手中的军刀对讲机终于响了,王强的声音很清晰,让他带人上甲板,每次六人,防止拥挤。他果断点了六名同胞跟自己上甲板,其中包括三名年轻女孩,其余交给李涛照顾。他不久带头走上甲板,看到王强正在和两名水手固定绳梯,一艘长尾船停在水面上。
船长说得没错,货船无法靠近水浅的码头,只能使用长尾船转运,二十多人一次就能运走。船长准备了橘红色的救生衣,胸前和背后都有反光条,夜间很是醒目,落水后便于救援。胡铮很谨慎,暂时没让被救同胞靠近船舷,保持安全距离等候。运河两岸灯火寥落,看不到有人员活动的迹象,除了流水声,一切都很安静。
王强不久抬手示意可以靠近船舷了,绳梯已经固定好,距离数米五六米高。胡铮第一个翻过船舷,沿着绳梯熟练而下,顺利抵达长尾船上。他负责接应被救同胞,尽快登上长尾船,撤离现场。货船载重沉,相当平稳,没有明显的晃动。长尾船没有船锚,停在水面上全靠船主的经验和技术,晃动在所难免。
胡铮抓住绳梯,尽量保持长尾船的稳定,耐心接应被救同胞上船,始终没有出声催促,深知欲速则不达。被救同胞毕竟没受过相应训练,甚至其中可能还有晕船之人,心急不得。被救同胞一个一个顺着绳梯下降,两名水手攀爬在绳梯两侧保护,王强使用强光手电照明,配合的很熟练。
第一组被救同胞不久顺利登上长尾船,三名女孩被安置在船尾,那里相对平稳一些。接下来的两组人员也顺利上船,没发生任何意外,长尾船也没有出现明显的摇晃。王强和李涛最后离开货船,没有和船长告别,也未交谈,就当从来没有见过面。长尾船随后快速驶离,沿着运河的岸边航行,不久便能看到码头处灯光了,不是很明亮。
王强坐在船头位置,取出手机联系接应人员,准备走陆路返回首都。他在暹国首都生活多年,认识了不少朋友,大多都是华侨,不乏像大杨和齐明他们这样志愿者,值得信任。其实不少志愿者也想参加救援行动,但人多容易暴露,同时也要考虑经验和能力,队员贵精不贵多。
